量子色动力学的创立是科学历史上的重大事件之一。要去鉴别量子色动力学得以创立的关键进阶,首先需要追问何为关键进阶的标准。本质上,标准应该是指某一进阶的历史效力,即它是否已经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、是否已经开辟了一个新的探究方向、是否已经开启了一道新的研究程序,并且是否由此有效地推动科学探究向前发展。依此标准,量子色动力学得以创立的学科基质应该包括三个部分:S-矩阵理论、流代数、组分夸克模型;迈向量子色动力学创立的起点应该是1962年所提出的流代数,在获得了局域流代数求和规则、标度不变性和部分子、光锥流代数三大突破之后,它的终点应该是1972年的那次伟大的综合。要准确理解量子色动力学创立中的概念变化,需要正确剖析物理学和形而上学之间的复杂关系。通常,迫于物理学前行的压力,人们必然会对形而上的标准进行相应修改和调整。理解到这一点,将有助于我们去澄清困扰盖尔曼的夸克实在性问题。
作者二：沈健  嘉应学院科技与社会发展研究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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